2021-07-29 14:47:07来源:资讯责任编辑:电影270人阅读
电影网讯 “一座人口二十万的西北边塞小城,每年超一千万的观光客,上世纪60年代重修的栈道上,人们几步就走过了魏晋隋唐……”新生代青年导演、剪辑师冯章顺执导的七集人文纪录片《我在敦煌》本周(即将)收官,这部聚焦绝美之城敦煌的纪录片,上线三周便迅速口碑出圈拿下豆瓣8.3高分,并杀入豆瓣本周华语口碑剧集榜第7位,同名话题“我在敦煌”微博阅读量超1.5亿,屡屡收割热议话题并登上微博热搜榜,同时该片一直蝉联优酷人文纪录片榜首。有豆瓣网友评价:“纪录片经常讲宏大叙事,然而《我在敦煌》偏偏反其道而行之,它花费太多时光去市井深处、边塞飞地,去记录那些无名之辈的日常琐屑,这才是千年延续不绝的敦煌烟火。”
《我在敦煌》之所以能在众多敦煌题材纪录片里脱颖而出,在于它摆脱了象牙塔式的高谈阔论,打卡式的走马观花、猎奇式的大话演义,不再追求瑰丽奇诡的视觉意象,不再堆砌神秘莫测的异域传说,甚至不再做传媒轰炸、售卖新鲜、策动消费的文化IP弄潮儿,而是以鱼眼镜头的张力打开普通敦煌人的命运,一点点将敦煌的哲学、宗教、舞蹈、壁画、彩塑浸润到单体的故事中,以平实、朴素的叙事方式,从追梦人、客居人、归来人、传承人的视角,展现给我们一个更纯粹、更日常、更生活、更“真”的敦煌,感受与敦煌人文人情的“肌肤之亲”。
真实串起西域烟火
区别于厚重的历史讲述和艺术赏析,人文纪录片《我在敦煌》以“个人故事”的角度,以小写的真实串起大写的诗意,既关照俗世情感,又关注精神追求。敦煌舞者苏瑞璇、壁画临摹师牛玉生,立志传承彩塑技艺的杜永卫、痴迷于佛教绘画的慧清、致力于收藏古珠的宫寂寞、还原盛唐天王的雕塑师小付、师从段修业的文物修复师杨韬……他们的面容、经历、职业、身份迥异,如散落的珠子般,分散在敦煌的四处,却又有着一条若隐若现的脉络在牵引着他们——因为对敦煌心底的热爱。
当一切铅华褪去,就会露出持灯人的守候,这就是生命的本色。在躺平文化盛行的当下,那些被敦煌召唤的人们,却把自己对梦想的一腔热忱,投注到这片有着寂寞颜色的苍茫沙丘之上,暗涌的情感,被摔打的生活,低调却不凡。
隐秘而伟大的女性
敦煌壁画中有无数刻画女性如何劳作、如何爱的绝美之作,古人其实都是今人,今人也不过是古人。如今的敦煌女性,也书写着自己隐秘而伟大的生命体验:得知儿子患上自闭症,顿觉世界崩塌的李甜狼狈的回到故土敦煌,在果园锄草务农,开辅导班教习功课,和张大爷一回生二回熟的萍水相逢,和孩子们在果园里歌唱《我和我的祖国》,李甜因家庭而失序的情感得以慢慢平复,她开始学会微笑,学会面对。敦煌像一个港湾,一个永不会拒绝的母亲,以淳朴的民风和互助的乡情接纳她、治愈她,感化她,助她以强大的隐忍、包容和奉献,感受爱,回馈爱,真正笑对磨难。
《我在敦煌》总策划张帆说,敦煌的题材很少用大量笔墨展现女性,但我们却将镜头对准了这些敦煌的女儿。无论是执着于弘扬敦煌舞但缺失父爱的苏瑞璇、还是十四岁就开始在丝路沿线游历,见过苦难,见过欢乐的宫寂寞,亦或是敦煌研究院壁画临摹师徐铭君这样,与丈夫异地而处的敦煌漂一族。她们温柔且刚毅,慈忍亦自信,一个回眸、一个转身,都衬托出敦煌女性穿越古今的美丽。她们或是女儿、或是母亲,或是妻子,但无论经济、人格还是身份,都以独立为根骨,她们借由着各种各样的契机,来到敦煌,“长袖善舞”的追寻梦想。
敦煌永葆青春
古老的城市如何保持生机,当然是永远有年轻人来,敦煌亦如是,莫高里工匠村不只是喜欢彩塑技艺的年轻人慕名来到这里学习,还有作家、记者、画家等,都是因为喜欢敦煌文化而汇聚在此,一起过着充满诗意的乡居生活。莫高窟的前辈们常对年轻人说:“先吃惯莫高窟的饭,喝惯莫高窟的水,临摹十年,再谈创作。”90后佛系青年小付在莫高窟求学取经,同时照见自己,耿耿望向内心深处的热爱,漫山遍野的寂寞都不足以影响这份信念。
一代代年轻人来到敦煌,将青春献给大漠。时间拉回90年代,杨韬的青春、牛玉生的青春、杜永卫的青春也如此这般。过去与现在,那些存在了几百上千年的文物依旧散发着光芒,而修复这些文物的人却不在了,日复一日,徒弟又带起了徒弟,总有年轻的人,延续着活态的传承,青春永远都是可以无数次生长,以延续奇迹,生长慈悲。
文明的轨迹一直都在普通人的血肉里,站在生命的高度看待生活,人文纪录片《我在敦煌》从点滴日常中挤出生命的力量,用最普世的亲情、爱情、友情,还原出敦煌的市井和亲切,把单个个体的周遭际遇和敦煌一脉相承的守护联系起来,从片断到整体,从方寸到寰宇,“人就像是一颗颗散落的珠子,而文化则是那根强韧的线,将人们串起来成为社会。”每一个人物的生命故事串联起来,成为了真实的让你我有所寄托的敦煌。